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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一芸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吕逡年没好气地转过身，手掌依然保持向上的姿势，“你不是想签协议吗？我给你签。”

    吕一芸怔愣住，没想到卢逡年态度转变得那么快，她急忙说：“我是来找韩老师的…没带协议…他让我过一个月来找他…我没联系上…门禁卡也换了…”

    卢逡年手臂突然垂下去，打在座椅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他左手捂住脸轻声呢喃了一句：“原来已经一个月了……”

    他沉默了好久，吕一芸没听清也不敢追问，在后座尴尬了好一会，刚要说什么，卢逡年突然开口：“你下车吧，我会找律师联系你，想要什么趁早和他提，过期不候。”

    吕一芸被卢逡年这一冷一热弄得迷糊，一时间没抓住这句话的重点是“联系”还是“趁早”，听见卢逡年说：“要不是看在韩逐冰的份上，我肯定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又过了一会卢逡年想起来什么，加了一句：“凡事别总想着靠钱解决，先想想自己能不能办得到，别跟我学坏了。”

    卢逡年从来没和吕一芸主动说过那么多话，她在后座只能看到卢逡年露出的一小截侧脸，右眼眼尾的皱纹好像更多了，小声跟着他的话附和：“是…韩老师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卢逡年在黑暗的地下停车场睁开眼，瞧见无名指上的戒指，赞同道：“是啊，特别好的人…”

    再好也不是被我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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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明柳媚，四月未央，韩逐冰摘下石膏后手腕已经能正常屈伸，但要长时间写字画画还是会拉扯着神经隐隐作痛。

    韩逐冰倒不着急，比起自己的胃病，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