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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绢姨娘被两个嫂子一番数落劝说，赶到日头偏西，见绢姨娘一直默不作声，觉着她大约是听进去了，才起身离开。出了后院的垂花门，两人在前院偏遇见了在院里闲坐的柳mama。既是以前相熟的村邻，便站住了说话。

    “你妯娌俩这是又来看小姑子？”柳mama笑道，“我看前日王奂生也来过的呢。你家这阵子走动得倒是勤快。”

    “柳mama说的什么呢，我妯娌俩来看看妹子，跟他王奂生可没关系。”何家嫂子忙说道，“那个王奂生跟我家妹子可没关系。”

    “嗐，有没有关系，你俩可说不准。“柳mama撇嘴道，“如今这样子，有没有那得我们青娘子说了才算数。”

    “青娘子……知道什么了？”何家两个媳妇子对视一眼，脸色便不太好。何家大嫂忙过来拉着柳mama低声嘱咐道：“柳mama，咱们是老邻居，你都知道的，王奂生那样的穷鬼，他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我家妹子如今是什么身份？我们家妹子可没有理他。听说柳mama如今在青娘子跟前十分得脸的，若是青娘子问起来，你可得帮着说清楚。”

    “就是就是，我们这也是为了妹子好。柳mama不是旁人，可得帮着说话。”

    两人拉着柳mama连声嘱咐，柳mama本就是个嘴碎的，偏又心强，三句话没过，便跟何家妯娌说起姜采青发话散妾的事。“……娘子说了，自愿改嫁的，除了她自己的私房，再给十亩田地的嫁妆。你嫌弃他穷，可绢姨娘若是嫁了他，有了这份嫁妆，他还能算穷的？旁的不比，跟你家比反正比过了。”

    “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