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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近南心中对归辛树夫妇有些歉意，可看到韦小宝还是昏迷不醒，心里不由得一气，又硬下心肠，冷语道：“是你先杀我们的人在先，小李和小苏的尸体就躺在门外。”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本就是江湖上的规矩。归辛树夫妇本来就不占理，可是这事儿陈近南和韦小宝做的也不地道。陈近南也不想在和归二娘扯下去，便率先发动了攻击。

    汉人自强会的五人都认识小李和小苏，其中两人跟他们关系还比较好，这时一听，也是怒气冲冲，像归二娘攻来。

    归二娘在六人的围攻下，过了十几招，总是倒下了。

    突然窗口人影一晃，窜进一个人来，身法奇快，扑在归二娘的尸身上，大叫：“娘！”正是归钟。

    汉人自强会的几人提着刀向归钟劈来，陈近南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拦住，他原也想归钟智商有问题，逃了就逃了，可没想到他居然又会回来。归钟对身上的刀光剑影竟也不闪不避，生生受了，归钟道：“娘，我不认得路……”咳嗽两声，垂首而死。他一生和母亲寸步不离，事事由母亲安排照料，离开了父母，竟是手足无措，在街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归二娘的到来，只好又回来了。

    陈近南也没时间感触，他抱起韦小宝，大声喊道：“快叫大夫来。”接着把韦小宝抱到隔壁房间里的床上，对着面无血色的韦小宝喊道：“小宝，小宝。”

    韦小宝没有反应。

    陈近南心里却是越来越慌，拍了拍韦小宝的脸道：“小宝，小宝，快醒醒。”

    韦小宝依旧惨白着脸，淡色的嘴唇没有一丝动静。

    陈近南恍惚想道小宝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