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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77  (第4/4页)
端着碗凑到他唇边。    少女白生生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用带着哭腔哄他:“庄子上来过一个很厉害的大夫,用这个方子救活过死人,你把药喝了就好了……”    死人怎么能救活?    多半是招摇撞骗的神棍。他至今难以分辨,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梦。    只有那极端涩口的药草混杂了鲜血时铁锈般的腥苦味道,不时从记忆的深处流涌而出。    后来他烧过了,好像就好了。    那小姑娘却糊涂起来。    他出去探路,找些吃食,她却总拽他袖子,意识昏沉,嘴里却还梦呓似的抱怨:“我就知道,你好了要自己走……”    不得已,便软了心肠,背着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走。    可她还觉得他不是好人,会丢下她走。    他只好将已然脏污的衣袍撕下窄窄的一条,一端系在她的手腕上,一端绑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告诉她:“现在我同你绑在一起,谁也不能先走,我在。”    她的梦呓才慢慢停了。    谢危回想,那真是他二十余年里最疯狂、最傻气的时候。    冥冥中仿佛有那么个信念――    相信在那等绝望的境地里,尚能寻觅一线生机。没有琴与书,没有刀与剑,没有天教,没有朝廷,没有身世,也没有复仇,只有浩荡天地,两个想要活下去的人。    可姜雪宁说,不要他还了,她不稀罕。    冰冷里藏着厌憎,多像是后来在京城偶有几次与她照面时?    谢危竟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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