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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十年 (第4/7页)
起了高调。 众人笑成一团。 那边陈伯劳和说书先生又拉扯起来,说书先生伸手抓走金锭子,陈伯劳让他这场开始把本子改了,只许说花好月圆。哪有现编的道理,说书先生说好歹说完这场,金锭子也不肯还。 陈伯劳气得要死。 “我家中可是有会打架的人。” “陈爷,您身边几位还不算会打架啊?” 陈伯劳冷哼,身边的打手马六瓮声道:“在蜀中跟汉王对打的郑经略那是我们东家的二哥,锦衣卫指挥使崔爷那是我们东家四弟!” 堂下哗然。 一派热闹景象。 欢笑声不断,长街上有小贩高声问:“客官,酸醋椒料葱花胡荽酸笋鸡油怎么吩咐?”一顿又道,“是您啊,老样子,小的省得!” “好叻,给你放提篮里,您这是要坐车去哪里?” “那里在闹鼠疫,南边又是汉王造反。” “您是大夫啊,是小的眼拙,少见女子做大夫。……错不了错不了,多胡荽多搁醋!……好叻,您慢走。” 酒肆檐上铃铎摇击。 断断续续送来小贩热情的喊话,堂内欢声笑语,没有对方只言片语。 高献芝猛地一顿,双腿冷凉,等他缓过来,将猫交给侄儿高渊,跌跌撞撞扶住楼窗往下看,长街来人来往,细雪纷纷。 “二叔——!” 高渊抱着猫,喊了一声。 高献芝如同未闻,踉跄下楼,奔跌到街上。 街上各色叫卖不绝于耳,人潮如织,蹿地老鼠已经改叫“九千岁”,蹲在酒肆外的小贩热情地问他:“这位爷,来一串九千岁?” 像是误入急流的一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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