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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这条路。

    然而无数条假设也终究是假设而已，他要等的人始终不肯出来，哪怕三十亿年过去，他的族人已经凋敝到被一些小虫子欺负，也不见这个人现身半分。

    而直到如今，他终于等到他，甚至卑鄙的用他对族人的愧疚绑住了他，却还是没能得到这个人的心。

    他面对这个人，终究一败涂地。

    钧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两人的额头相抵，碰撞之间，一阵炫目的光芒从两人的中间逸散而出，黑色与多彩纠缠在一起，最终在空中凝结成两枚符文，分别没入两人的额头。

    就算是恨，也绝不可能放手。

    陌月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栽在这里，三十亿年漫长的时光，他没想到钧苍能记到这种地步，原本脱身寻找族人的计划宣告破产，而他……也只能沦落成连生死都由人的傀儡。

    陌月缓缓闭上双眼，然而等到符文没入身体，陌月才震惊的发现，居然并不是他所以为的主从契约，而是……平等？

    “从此以后，汝之命即为吾之命，永结同契，生死与共。”

    耳边传来钧苍的声音，可是陌月的心中却再也不起半分涟漪。

    就算是平等又如何呢？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禁锢罢了，以他现在的修为，平等与主从其实并无分别，如果是三十亿年前，他还能仗着血脉和他一拼的话，那么现在，即使是精神上已经触到顶层的壁垒，可是血脉已失，身体消亡，对比起愈发深不可测的钧苍来，还是逊了不止一筹。

    两个人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