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知道很难,但该来的总得来,他总不能因为无法面对就放弃跟他们好好的再见。元诀宫的弟子们循规蹈矩,知道自己人生的方向,而元鳕不知道。
出于这个层面也好,出于私心也好,他想留在元鳕身边。
就当他是个沉迷儿女情长的人好了,反正让他放手元鳕继续这样下去,他不行。
不管她是为什么,受了多少磨难,他总会一点一点抚平她的伤口,而这些事情,在元诀宫里做不得。这是道门圣地,他得尊重众弟子,还有师门。
回来这一趟除了处理陈念白过分叨扰,就是要跟他们说,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
可当兴惟说了这么多,他才发现,这一步,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迈。
他对元鳕有感情,而对元诀宫众弟子,如是。
兴惟发了哭腔:“师父,还是说,是因为兴惟早课有几次没准备好?还是宫门没及时关?我下次改好不好?您别走……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莫逆是个心软的人,他真的看不得这一幕,听不得这番话。
兴惟往前走了两步:“师父,大道能容人,是您教会我们的,我们偌大元诀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