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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人怀火  (第2/4页)
不同,他褪掉狼的莽撞,更像一个沉默冷峻的人类青年,他身上隔了重重朦胧的迷障,又像是带了难言的伤痛苦楚。这叫白芜如何敢苛责他呢。    这时候突然起了风,长风卷起千堆积云,卷起高榕上千万条祈福绦,缠上白芜的发,卷走他头顶一只未插好的珠花。    岑央就是在这个时候回过首来。    他陪着家中女眷来此祈福,半天下来已经身心俱疲,有东西砸到他身上,他伸手一捞——    掌心赫然是一只精巧可爱的轻盈珠花。    他抬头望去,一念成痴,恍惚间似乎看到九天玄女落下凡尘,飘然羽化前,遗了一只珠钗在他怀里。    他的心倒下了,仅仅被一只珠钗击中。    那下凡的仙女缓缓睁开了一双眼睛,目似点漆,还浸着天宫月色。    岑央上前半步,恍恍怔怔地开口:    “这是姑娘的珠花。”    “在下岑央。”    息荧抱着花生酥回来时,眼前就是这样一幕。    清雅的公子与娇矜的小姐站在高榕树下,身后是寺庙中的人烟鼎沸和万千丝绦,人与景相称和,合适得像从画上拓下来一般。    他怀里刚买回的酥点是才从锅里炸出来的成品,当时他趁热揣进怀里,烫得浑身一震。他咬牙揣进衣服最里层,生怕这点心再泄出一点热气。白芜想吃,烫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可不过短短片刻,怀里的糕点还烫在心口。他却后知后觉地感到一种酷烈的苦与疼,这种苦痛自当年那场雪原上来,化作经年的烈火在他心口烧灼,他握住了炎炎的红焰,以为自此得救,以为握住了从此一冬的暖意。    凡人怀火,终有一场烫伤。    这场迟钝的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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