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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裴泽此时已脸色苍白。

    “那个叫元裴的助理，你没觉得长得很像谁？”陶珏挑眉，“还有个文档，你可以看看。”

    裴泽手抖着打开，果然又是一张亲子鉴定。

    ——元裴和裴占是亲生父子。

    裴泽放在鼠标的手一直在抖，他的眼睫狂颤着，声音嘶哑：“怎么会？你怎么会？”

    “我先事先说明几点，第一，我之前确实是想在桐乡的石油上分一杯羹，但是现在我没什么野心了，只想和桐乡政府光明正大谈合作。第二，之前之所以把证据发给桐乡政府，只是因为裴占在我的生意上搞鬼，我那么做只是针对裴占而已。第三，我主要查的是裴占犯的事，你的那些纯属顺手。挑不挑拨的，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后一件事，裴司中枪只是裴占给他的一个教训，因为他不帮裴占而且选择当警察和裴家作对。那个私生子，只是他的一条退路罢了，他还是想把裴家给裴司这个亲生儿子的。”

    亲生儿子四个字在裴泽脑子里晃荡。

    他半晌无言，闭上眼，双手撑着头。脑袋里闪过一个个关于父亲的画面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父慈子孝的画面，他和父亲自小就如同上下级一般，父亲的笑脸大部分是给那个叫元裴的助理。

    “你……”裴泽吸了口气，“我还是……”

    “我也知道，一时半会你接受不了，你把邹瑶还给我，我带你去叫裴司，裴司应该知道一点真相，你二哥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他是真的对你好，你可以信他的话。而且裴司被元裴下了药才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