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3/4页)

，吃完抱着蛐蛐一起去放风筝。夜里螽羽给夫人弹琴，夫人给她讲时新话本里的故事，借着故事调笑她“春日苦短，小寡妇空闺里苦捺春心”。

    螽羽便也开玩笑：“螽羽不过一房小妾，守寡也换不来称赞，太太才是真贞妇。”

    她说的这话里是拌着些刺儿的。

    因为夫人在外头做事，有不少难听的话传回来，明里暗里指摘夫人不检点。

    夫人听她这样说却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只管用新打的长命锁铃铛逗蛐蛐玩。

    夏天时，螽羽开始教蛐蛐说“mama”“爸爸”，蛐蛐学得很快，喊得字正腔圆、讨人欢喜。

    夫人回来时，螽羽便抱着蛐蛐让他叫夫人“mama”。

    他见了夫人却哑巴了——对于正在长大的婴孩而言，数月就如数年那般长久，太久未见，已像见了生人一样胆怯，半天蹦不出话，把头拧过去往螽羽怀里钻，咬着她的领子含糊哭叫螽羽mama。

    螽羽不免惊慌，难堪苦笑向夫人告罪。

    夫人伸手摸摸蛐蛐已经扎起小辫儿的柔软头发，对螽羽笑道：“是该把你叫做mama的。孩子是谁生的不就是谁生的？我们之间少来那些嫡嫡庶庶的规矩讲法，听着就烦。蛐蛐儿爱叫我mama就叫，叫不惯不叫便罢了。”

    秋天时，蛐蛐已经会走路了，喜欢跟在南南身后要南南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