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量不高,但步履飞快,纪然要小跑才不至落下。整条走廊,触目所及颜色单调,只有医护人员的白、蓝和警方的深蓝,也有少量如红毛丹这类身着常服的,星星点点夹杂其中。人多,但很静,只有匆匆疾行的脚步声。
纪然想开口问,又不敢打破这份诡异的平静。电梯里,时空仿佛凝滞,红毛丹深深地叹息着,这一口气长得直到5楼还没有吐完。
人流在这里变得稀疏,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两盏绿色的“手术中”指示灯森森发亮,附近贴墙蹲着个身穿高中制服的马尾辫女孩,一旁的女警正柔声问她想喝什么。
见纪然脚步犹疑,红毛丹解释道:“其他人的家属。”随后示意纪然在等候区落座。
“孩子,你也坐啊。”
女孩垂着的头微微摇动,不言不语。
红毛丹又深长地叹气,仿佛心里有个风箱似的,同时从裤袋中抽出钱夹。
纪然小心翼翼地开口:“您怎么称呼?”
“叫我老胡吧。”
“胡警官,闻名是你的……线人?那他这种情况……要判多少年?”
只见红毛丹,不,老胡从钱夹中抽出一张纸片递来。纪然捏着它,怔了一瞬,随即翻转。
是一张5寸照片,半身照。里面的少年身着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