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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风追过去拍着门板，用喑哑至极的嗓音喊“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秦野！”

    门外，秦野站了很久。

    他听见温长风对他发出的汹涌怨怒，可那又什么样？他已经迈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在温长风得知真相时，比起愤怒恐慌，秦野更多的是放松。

    满心念头都是：以后再也不必在你面前伪装。

    所以那些曾被他拔掉的獠牙，就在那瞬间，急剧疯长，鲜血淋漓。

    直到房内没了声响，他才迈开步子，往楼下走去。

    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久到太阳落山，一大片孤独的晚霞，压在他背脊上。

    他摸索出手机，给江言打了电话。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覆水难收。”电话一接通，他就向对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江言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沉默几秒后才沉声问他“你做什么了？”

    “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是我想的那样吗？”

    “嗯。”

    “……”电话两头都陷入了缄默。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江言重新捡起了话题，他希望秦野能把这件事情的伤害降到最低。

    不然，结果只会是鱼死网破。

    他看人向来透彻，包括对秦野。

    秦野心里的阴鸷，纠结，胆怯，狠戾，他都跟明镜似的。

    他希望秦野能得到救赎，又深知他不配得到救赎。

    “再说吧。”秦野揉揉太阳xue，将身体陷入沙发里。

    江言从这三个字里获取的信息是，这一回秦野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需要帮忙的话，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