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成团的云朵重叠相连,将楼房和人遮罩在潮湿的瓮中。
张念去客厅里,找到了在茶几上的玻璃杯,杯中的水还有一半,另外一半被不久前从附近城市赶回来的张念喝掉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睡得很沉,又用摇摇晃晃的思绪,参与了一个梦境。
家中没有人在,甚至连张奇也没回来,张念眨着酸涩的眼睛,他在冰箱里找到了半根法棍,于是机械般拿出来,想着事情咬了两口。
手机成功地开机了,意料之外,张念连滕溪的消息都没收到;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给张奇打电话。
张奇问他开不开心。
“为什么在我的包里放避孕套?”张念不解地问她,并且,语气有一点强硬了。
张奇大概在进行什么娱乐活动,她迟疑了一下,在动感欢快的音乐中,说:“为了避孕啊……不会吧张念,你文明开化一些好不好,我为你着想而已啊,你们毕竟还小。”
“但我没用,她从我包里拿东西的时候看见了,以为我要跟她……反正我提前走了,现在已经回来了。”
张念又举起杯子喝水,他深呼吸一次,又说:“我跟她就这样了。”
半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