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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脸庞扭曲地抬手开枪，付具不再闪避，膝盖上顶，手臂一扭卸了他的枪。两人乍然接触又乍然分开，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一人已摔跪在了地上。

    付具胸膛起伏，举手毫不停顿地扭断了何天熙的脖子，他其实并不轻松，之前为了干掉走廊上的援兵，他故意卖了个破绽，拼着中了一枪的代价才得以脱身。付具的脸上戴着简单的面罩，笼罩了整个房间的刺激性白雾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少影响。他上前一把抓出蜷身蒙在被子里的胡杏，薄薄的夏凉被似乎没能起到隔离的作用，胡杏被他一下抓得抬起头来，脸上泪水鼻涕狼狈，却强撑着微微睁开眼睛，焦距涣散地对近在咫尺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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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杏蹲下身。她依旧无法视物，踉跄地下了床，蹲在地上一边忍住呛咳的冲动一边摸索何天熙的脉搏，半晌，她站起身，身体微微摇晃了下，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走。”

    沈静的声音恍如隔世。

    ☆、清水不彻底（真结局，下）20

    医院白色的走廊。

    常华推着轮椅上的胡杏从门里出来。已经做过全身检查和父亲团聚的胡杏在出门後便抹去了脸上的笑容和泪水，渐渐安静下来的眼睛格外乌黑。

    “常华，你手上有多少他们的情报？”

    “阿杏，这件事……”

    “这件事与我切身相关。”胡杏打断他，受损的声带发出的声音沙哑又低沈，却露出淡淡的笑容，“常华，你们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我也不能一直躲在你们的羽翼後面假装看不见这个世界。我应该学会自己去处理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