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心想真该感谢他没有出言反驳自己?还是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混账东西,就像往日那般。
百感交集之下,他还是道出了大逆不道的言语,他道:“父皇!儿臣之心,坚若磐石,此心不悔,天地皆知,唯死已矣!若是皇兄做了这天下之主,我便覆了这天下,教天下换个姓!”
这话头落了,皇帝怒极反息,他突然平静下来,只叹口气问道:“昕儿,你这般强势,连你皇兄的意愿都尚未顾及,只一心要求朕做这些迂回。难道这皇位要你这个走三步都要喘上几口的三弟坐?还是要你这才六岁、还未通人事的四弟坐?”语罢竟然含着泪意,他又道:“身为皇家中人,既然享受了万般荣华富贵,也总该为百姓作出牺牲。谁人又可置身事外?”言语中吐露的仿佛是对他自己的同情。
洛昕却道:“儿臣与皇兄都坐不得这个位置,三弟虽身子孱弱,但这两年我暗中为他寻得名医,已经调理大半,只要不过度积劳,便不会妨碍国事。三弟意志坚定,气质无双,聪慧识礼,正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他说这话时双眼却不敢看那“已经好了大半”的三皇弟,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