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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想通了？”“为什么会是你？你竟如此憎恨于我？”姜承的眼神里尽是不解和无措。

    “恨你？其实倒也没有那么恨你，毕竟那一世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变成了魔物，人人喊打，元灵尽碎。”

    “那你今日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你当真不明白吗？”“所以……所以你真正恨的是兄长？”“呵……与对你相比，我的好哥哥对我的确不一般啊！”“所以你计划了这么久，不惜毁天灭世，仅仅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吗？”“这样的理由？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我的好哥哥把我封印了三千年，却为了你，不惜花了三千年让你再世为人、让你重入轮回。”

    殷珣的眼神既锐利又狠毒，“你到底比我好在哪儿呢？明明那时你也不过就是个魔物啊！一个人人唾弃的魔物！和我有什么区别？”殷珣的话如利剑一般刺痛了姜承的心，揭开了他不想面对的伤疤。

    在那个三千年前，他曾亲手杀死了阻止他的姜熠，屠戮了无数生灵，那些他想极力掩埋的事实让他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殷珣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低吼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做一个魔物的感觉？我现在就让你想起来！”还没等姜承反应过来，殷珣手上的暗影已穿透了他，让他全身的灵力开始了更为剧烈的动荡和迸裂。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只是一颗棋子！我妄想改变的一切都只是落入了别人的算计！我真正的面目只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物罢了